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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四章血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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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出來,小丁還在,依然守在門口,就是條狗,說他是寵物真形象。

小丁目無表情,一個字也不說,夢姐剛剛手術過,雖然醫院裏有護士,也能花錢雇傭護工,還得有個情人照顧才好,我不能走開,也陪著小丁守著。

一個小時左右,小丁總算是開口了,“你怎麽來了?”

剛聽完,還以為他剛才睡著了,想想才明白過來,這裏有個插曲,一年之前,黃貴和曾旭,都曾經和夢姐有個知會,反對我和夢姐有過分的往來。

這一年之間,也真的沒有見過夢姐。

小丁說的就是這事,既然不來了,索性就一直不要來,為什麽還要打破這個平衡。

我拿雙手搓搓臉,讓自己清醒清醒,“憑什麽,來不來的,跟你有個屁關系,你有資格管別人,還是管好你自己吧,當年你親夢姐,要是讓黃貴和夢姐知道了,他們不會饒你的,把你趕走。”

“你這人太無恥,咱們不是說好了,我幫你去找你二哥董歡,還有他欠高利貸的事,然後咱們就一筆勾銷。你……”

他說的是實情,董歡的事在某種程度上,是要感謝他的協助幫忙,不然的話,他會越陷越深的,永遠別指望爬出來。

雲中聞鼎是有章程的,總這麽出來肯定不行,照顧夢姐又需要時間,得請假,這些天黃貴有別的事要忙,不會到公司的,於是我只給荀思元打電話,請假,理由是家裏人病了,需要照顧幾天。

黃貴有個叮囑,不允許我見夢姐。

這個事黃貴如果不知道,那就最好了,如果知道,就再解釋了,兵來將擋水來土掩,沒什麽好擔心的,夢姐待我如親妹妹,她沒什麽事,我可以不管不問,病了,就不能袖手旁觀。

我的照顧顯得可有可無,夢姐是有錢人,不差錢的,小丁花錢雇傭好幾個學醫的護工和護士,他們比我照顧的好,也更專業,小丁這是司馬昭之心啊,想盡辦法隔開我和夢姐可能有的聯系,和親密感情的機會。

還有就是,因為我知道鄭芹醫生和卓艾的某些事情,惹得夢姐不開心,也就不太願意搭理我了,我呢,這一年時間長進不少,可還是那種沒皮沒臉的性格,總是熱臉蹭她的冷屁股,沒事就去討她歡心。

因為心裏長草了,控制不住的,沒事的時候我還是會出去的,盡量把王子鏈的情況給摸清楚才行,等他走了。

王子鏈去的那家醫院,就算是在本地,這個小小的城市也算是末流的,我有偷偷查過,那從前是家婦嬰醫院,也是為了賺錢,漸漸的才把其它科室弄全。

只要有時間我會到兩個地方逛悠,一個是邵詩風住的旅店,邵詩風對我的印象不好,過去找她是自討沒趣,也就沒上去,王子鏈也再沒來過。

一個是王子鏈去過的那家醫院,醫院沒人認識我,無論怎麽走,怎麽打聽,也不會引起別人的註意力。

似乎是無用功,沒少吃苦,什麽也沒打聽出來,王子鏈去的哪個科室都不知道,王子鏈似乎是人間蒸發,也再沒來過。

累了一個上午,脖子發酸,扭著脖子想著吃點什麽慰勞自己,就這個瞬間,突然聽見聲很熟悉的“謝謝”聲音。

董雨淳別的本事不行,苦難中磨練的知覺和與生俱來的記憶力絕對是自信的,雖然有半年不見了,還是能聽出來這是於鳳的聲音,是於有江的妹妹。

絕對肯定,這就是於鳳。剛想走過去打個招呼,腳步很開就停了,不對勁啊,於鳳來這家醫院幹嘛,給於有江買藥,不對,不對,買藥也不到這裏呀。

我真的沒多想,可是,當我擡頭的瞬間,看著一個牌子上寫著:人流。

我整個人都傻了,或者這兩個字跟於鳳真的沒什麽直接關系,不過董雨淳信征兆,這兩個字不吉,太不好了。

躲在附近,等著這個聲音出來。

不大一會有人出來,真的是於鳳,並且只有她自己,她走路的速度很快,是匆匆忙忙的那種,還有個很大的帽子,有個大墨鏡,這些都不是於鳳平時的裝扮,她顯然是怕有熟悉的人見到她,看個病還用偷偷摸摸的,不會啊,於鳳不是扭扭捏捏的人。

於鳳也沒有買藥,甚至什麽也沒拿,以最快的速度就走開了,離開醫院。

我跟上走一段路程,直到她上了公交車,並且證實她的確是自己一個人的時候,我才緩慢的,疑惑的折返會那家醫院。

許豐是非常疼愛於鳳的,如果她真的有病,許豐是不可能不陪著過來的。

這事有點蹊蹺,手機在手機攥著,要不要打給許豐問問,問問於有江也好,最終還是放棄了,擔心會給於鳳造成別的什麽麻煩。

回到醫院,直接去找剛才於鳳見的醫生,裝模作樣是我的天賦,我對醫生說:“我姐姐剛才把鋼筆落在這裏了,麻煩您幫忙找找。”

醫生是個中年女人,樣子慈祥,她說:“你姐姐是誰?”

我簡單說說於鳳的相貌,擔心她理解有誤,有補充幾個細節,“剛才那個,墨鏡,大帽子的,粉紅色外套的,挺漂亮,個子跟我差不多的那個。”

也不用醫生想,這麽會的時間,怎麽回想不起來,從於鳳走開到這會兒,還沒別的人來看病,她說:“哦,是王娜娜,行,幫你找找。”

醫生認真的找會兒,不可能找到的,根本沒有。

於鳳竟然用別的名字,這裏肯定有事,有她不想讓外人知道的秘密。

我假裝說,也許是記差了,說不定是落在別的地方,“那不打擾你工作,留給手機號,如果找到了,麻煩您打過來。”

然後就給她寫個手機號和名字,交給她,很順意的,順口問她,“我姐的情況沒什麽吧,還要主意什麽,有忌口什麽的?”

或許是我這個人太善於騙人了,醫生半點沒有察覺到,也是自然的,例行性的說:“不用擔心,快一年了,恢覆的很好。”

快一年了,什麽意思,於鳳一年之前就來看過病,婦嬰醫院,還是在這個特殊的科室裏,是跟人流相關的某種病情。

怎麽就想不明白呢,一年之前可是跟於鳳經常在一起,沒聽她說過有什麽不適啊。

不行,還得多問問,“那就太好了,那,會不會有什麽後遺癥,並發癥什麽的?”

她還算耐性,不覺得煩,“就是有點發炎,吃藥就行,一年前做的人流,現在沒發現什麽問題,基本不會有什麽後遺癥。”

耳朵嗡嗡響,什麽,人流,於鳳一年之前人流過,不對,不對,這不會啊,是不是弄錯了,於鳳怎麽做人流。

往回走的路上想的腦袋都疼了,也想不明白,更無法理解發生過什麽。

於鳳為什麽要人流,肚子裏誰的孩子,許豐的,不會,絕對不會,如果是許豐的,於鳳幹嘛偷偷摸摸,生怕別人知道,還用個假名字。

晃晃悠悠的,一個可怕的念頭驟然劃過腦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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